黝黑魔气铺盖在山体上，难见天日。

猿翼山上魔气丛生，秋池唯恐慕问仙吸入这些低级魔气，带着他凌空飞行。

从高处俯视猿翼山，仍是一片暗沉。

见慕问仙好奇的神色，秋池的翅膀挥开一层层的黑气，将自己的高阶紫云浅盖在猿翼山顶。

慕问仙惊叫，抱着秋池的翅膀，指着山上的怪兽，“天啊，怎么会这样？”

山上全是怪蛇、怪兽，水里是怪鱼，就连树木果实的奇异斑纹也无一雷同。

“猿翼山上的兽原本也和其他山头的妖兽一样，是天地灵气、仙气杂糅而成。自从鹊山山系的山神被九尾狐所杀，魔气就将此处覆盖。渐渐地，妖兽们被低级魔气改造成族群都不认的模样，有些尚未变异的搬走了，有些想要以毒攻毒、借魔气修炼的搬来了。”

慕问仙听了更加抱紧秋池的大翅膀，紧张道：“这世上多得是奇奇怪怪的生物，我以为我已经见过不少了，没见到今天才算大开眼戒。”

猿翼山上的黑色魔气鬼祟行事，试图与秋池的紫云融为一体。紫云中有金色雷电闪烁，从本源上压制住低级，套近乎的黑魔气立刻乖乖地不再耍滑头。

秋池收了一部分魔气，当做贡品，将它们单独存贮在一个小纳戒中，再置入空间法器。

危险、可怖、邪恶、魅浪，这是外界对低阶魔的普遍认知。自然这世界有一半心善的魔修，会仔细挑选双修对象，不会随意魅惑其他修者，在修真界有着不错的名声。

秋池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魔，作为山海尊者，实力更是魔修中的魔修。他停在空中，靠单边的翅膀支撑着二人，声音低哑：“害怕吗？”

慕问仙掂量自己的实力，魔气虽然会让妖兽变异，但也给了它们更多的实力，以他现在的水平打架够呛的。慕问仙答道：“有点儿。”

“你怕我吗？你是人类，而我，我由魔气而生，一生都摆脱不了魔修的身份。”

慕问仙觉得话题有点跳跃，不是在说打架的事儿吗，“飞升之后，灵魂不灭，你可以在入轮回的时候再选自己喜欢的物种。想当人，或者想当一只小蚂蚁都可以。你年纪轻轻就到大乘期，肯定能飞升的。”

秋池沉默地看着他，突然笑了，“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
慕问仙不明，也跟着笑。

秋池继续道：“魔修比其他修者修炼得快，却更容易陨落，而且无法使用丹药。直到有一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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